贾玉奎，邵立洪，程杰，李桐，陈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高质量发展;苹果种植产业革命。

提要：在“把饭碗端在中国人自己手中”、保护耕地面积、最大限度用好每一寸耕地的背景下，推行标准化、集约化的高产苹果种植新模式、新技术大有可为，“苹果矮砧密植标准化栽培模式”值得探索。

据报道，陕西省延安市安塞区高桥镇南沟村，苹果种植从当初的几棵树发展到两千多亩，销往北京、上海、天津等国内40多个城市。

与此同时，在几乎同一纬度的黄海之滨、胶东半岛，在素有“烟台苹果莱阳梨”之美誉的烟(台)威(海)地区，山东威海新元集团正着力推动他们关于苹果种植的一场革命。

苹果!苹果!

苹果是全世界主要大宗水果，在全球主要水果中占比15%。中国是苹果种植和消费大国，栽培面积居世界第一(已达3000多万亩)，消费规模占全球50%以上。

芸芸众生，谁没见过苹果?谁没吃过苹果?

苹果是生活必需、养生佳品、家庭常备水果。当人们对健康与饮食倍加重视、各类专家对各类水果评判不一之时，苹果以其丰富的营养价值，老少咸宜的大众口味，占据各类水果之首。吃不吃?何时吃?吃多少?没有争议，不容置疑。苹果，堪称中国人吃得起、吃得好的“民生果”“幸福果”。

地处华东的烟威地区，人杰地灵，美丽富饶，兼具农耕文化与海洋文化，是中国现代苹果的发祥地。

然而，2015 年 6 月，当威海新元集团董事长黄宝堂一行作为威海市政府农业代表团成员赴意大利考察时，面对这里的高标准现代苹果种植园，油然生发感慨——与国内苹果种植大相径庭的集约化矮砧密植栽培模式，数倍于国内的单亩产量，让他们意识到苹果种植技术的差距。

矮砧密植栽培模式，使意大利的果园兼具经济和观赏价值，果农的劳动强度降低，工作效率提升，成为真正的高收入群体，由此也吸引了大量年轻人从事苹果产业，人们安居乐业，乡村充满活力。

这是一个威海企业家眼里理想的苹果种植模式。黄宝堂，这个自小生活在胶东地区、自小喜爱果木种植的威海人，凭着是时60多岁的人生履历，陡生感慨。

事实上，在欧洲盛行的矮砧密植栽培模式，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已传入我国，但一直未能真正融入我国本土苹果种植业。究其原因，矮砧密植栽培模式更适合大规模种植。相对于乔砧稀植模式，矮砧密植技术门槛较高，对果园设施与机械配套有较高要求。我国一直以来以农村种植业户为主体的小规模种植方式，在资金、技术、配套等方面存在短板，从而导致在种植成本、单亩产量、果实品质等方面均有很大提升空间。

具体体现在，苹果种植业依然沿袭传统的小规模种植体系，果农组织化程度低，经营主体松散。历经数十年，这种小规模种植体系仍然存在三大问题：一是从业人员年龄老化，结构断层日趋严重，果农对新的种植技术的接受能力和接受意愿普遍很低。二是树龄较长且品种老旧，90%以上的果园仍采用传统乔砧大树稀植栽培模式，树冠交叉严重，缺乏现代化苹果种植、管理所必需的作业空间。三是果园土壤酸化、贫瘠化严重，缺乏开展现代化苹果种植所需要的土质基础。

其直接后果，导致我国每亩果园用工时间约为发达国家的10倍，而平均亩产却不足其二分之一。近年来，苹果种植成本不断提高，使得小规模种植业户困难加大，由此出现了一波波的果园撂荒伐树潮。

历史上，乔砧稀植这种适合小规模种植的栽培模式，在产业欠发达时代确实发挥过作用。时代变迁，如今果业种植成本逐年提升，小规模种植体系在种植效率和产业升级方面已无优势可言，又适逢国家大力发展土地流转和适度规模经营，为城市资本与合作资本入场苹果种植业打开了通途，矮砧密植也由此迎来其全新的历史机遇。

探索!探索!

威海新元集团是一家集先进高分子材料研发生产、化工成套装备设计和制造为一体的高新技术企业。这次出访，让在化工行业深耕多年、卓有建树的新元人很受刺激，为中国苹果现状上火着急。

回国后，新元人第一时间对我国当前苹果产业的现状展开调研，走访国内主要苹果产区的种植园，拜访设立苹果种植方向的高校和科研机构，参加涉及现代苹果种植的国内外技术与经济论坛，认定了在我国大面积推行矮砧密植苹果栽培模式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2016 年初，威海新元果业技术服务有限公司正式成立，投入1亿多资金，开启了中国本土高产苹果标准化、集约化种植模式的探索之路。

新元人深知，在中国大地上推行矮砧密植苹果栽培模式必定是道阻且长。当时，国内既缺乏与之配套的果园防护设施和机械装备，也未形成系统性的涵盖矮砧栽培全流程的实操技术，新元人只能自研自产，艰难摸索。

基于前人推行矮砧密植模式的正反经验，新元人决定研发、生产、示范、推广多管齐下：采用欧洲矮砧密植模式的基本框架，研发改进适合我国本土的植保技术，总结矮砧密植管理经验，研发生产果园配套设施与机械装备。同时，在国内主要苹果产区设立示范基地，开展示范种植和技术培训，探索并验证新元模式的有效性，提升用户对矮砧密植模式的认知度。

第一，创新开路，自产自研。

在新元化机诺大的厂房里，调研组看到了新元人自己研发、自行设计的果园水泥杆生产线，这是支撑集约化苹果种植的基本架构。新元董事苗晓亮介绍说：这套生产线，意大利人开口就要2000万欧元。新元人一手研发，历时两年多，改进十多次，仅用了2000万人民币，就建成了整套生产线，获得19个国家专利。

新元集团的传统优势产业是化工与化工机械制造，具备研发果园防护设施、机械装备以及工业化管理的人才储备、技术基础和资金保障。2016年，新元果业组建果业机械装备厂，通过引进吸收欧洲果业机械装备技术，研发并生产出第一批牵引式弥雾机、背挂式举升叉车和自走式采摘平台等植保机械，大幅提升了果园整体植保效率，降低了植保人工成本。

2017年，新元果业在山东威海设立第一个果园防护系统工厂，研发生产果园支撑防护系统，包括预应力水泥立柱、果园防护格架以及配套设备。其中，预应力水泥立柱采用自研的流水线蒸养工艺，具备极高的韧性与承重能力，各项性能均达到欧洲现行标准。同时，支撑防护系统具备了优越的防冰雹、防鸟、防风、防日灼、改善果园微小环境等关键功能，成为现代果园的核心基础设施。

第二，标准引领，多措并举。

为实现“高品质、早丰产、快回报”的种植效果，新元果业建立了苹果矮砧栽培模式全流程标准化种植与管理体系，涵盖规范化建园、附属设施配置、土壤管理、品种与砧木选择、支撑防护设施安装、标准化栽植、水肥管理、树形管理、花果管理、病虫防控、采摘与采后处理、防灾减灾以及机械与设施的使用维护，重点推行一系列关键技术。

——标准化栽植。采用营养系矮化砧木，选用2年大苗，起垄斜坡栽植;实施高纺锤树形，树高达3.8米利于通风透光，行距3-3.5米便于机械作业，株距0.8-1米，使每亩定植量为190-250棵，真正实现了高密度栽培。

——花枝设计与树势管理。基于促芽促花原理，提出一套高效的花枝设计与树势管理技术，确保幼苗栽植后第二、三年具备充足的挂果量，此项技术成为新元模式实现稳定高产的核心技术。

——基于营养诊断的精准施肥。与青岛农业大学合作，设立了果园营养诊断与土壤监测中心，开展以叶分析结合土壤测定为核心的营养诊断技术，根据综合诊断数据指导科学精准施肥，改变了我国传统种植业通常凭经验施肥的做法。

——病虫害绿色防治。为有效开展果园病虫防治，精心编撰了一套融合化学防控与物理防控的《苹果栽培病虫害防治技术手册》，涵盖苹果种植涉及的各类常见病虫害。2022年8月，新元果业组建新元农林生物防控研究中心，联合中国农业科学院、天津大学等科研院所研发推行以生物防控和农业防控为核心的绿色防控技术，大幅降低果园面源污染和施药成本，为免袋栽培提供保障。

——免套袋栽培。积极倡导并在其所有示范基地实行苹果免套袋栽培，与套袋果园相比，每亩可降低成本数千元，果实的糖度、口感、耐储运性能均比套袋果有明显优势。

——研发自产有机生物肥。有机肥营养成分丰富、全面，且具有改良土壤、提高养分利用率等作用，对苹果种植的作用不可替代。但目前我国苹果园施肥主要依赖化肥，市场上有机肥普遍欠缺、价高且质量参差不齐。为保证底肥质与量满足建园和植保要求，组建生物实验室，研发发酵菌和多种功能菌，利用畜禽粪肥源，配以富含蛋白质和纤维素的菜粕、稻壳、蘑菇棒，产出适宜于果树生长利用的优质底肥。

在此探索中，标准化工作不断取得新成果。2022年6月，新元果业参编的山东省地方标准DB37/T 3975—2020《苹果园支架系统架设技术规范》正式发布。2022年8月，新元果业参编的山东省团体标准T/SDAS 422—2022《苹果叶片营养诊断技术规范》正式发布。2023年2月，新元果业参编的山东省团体标准T/SDAS 570—2023《矮砧集约栽培苹果园多功能网系统及架设技术规范》正式发布。

第三，智能管理，与时俱进。

近年来，物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蓬勃发展，各类智慧农业系统如雨后春笋，新元人敏锐地意识到引入信息技术赋能现代果业的必要性。2021年，新元果业策划构建一套务实的涵盖果园物联网、农事管理和果园设施管理等系统的新元果业智能管理平台，提供苹果种植的一站式智能管理及果品质量的可追溯性，该平台将新元苹果矮砧高密度栽培模式数据化，向用户提供完整、便捷的苹果种植技术指导，解决用户缺乏专业种植技术的问题，将为我国苹果矮砧密植模式的推广提供开放的专家级技术支持。

第四，技术培训，务实开放。

为普及矮砧密植栽培技术，新元果业建立了完备的培训体系，分别在山东威海、陕西千阳和云南马龙三个示范基地分别设置近百人的培训教室，签约聘请有丰富理论和实践经验的矮砧密植技术专家、技师实地授课，有针对性地进行现场解答与示范操作。迄今，公司每年组织技术培训数十场次，云南马龙示范基地还被授予“云南省农业大学农村干部学院乡村产业带头人头雁培训班现场教学基地”和“曲靖市农广校高素质农民培训点”等称号。

为方便全国各地用户参与新元模式的学习与交流，新元果业历时两年，制作了8集教学系列视频，从标准化建园、花枝设计、花果管理、水肥管理、病虫害防控、免袋栽培、营养诊断到防护设施与机械装备安装、使用、维护以及果园智能化进行多维度、全环节、手把手的培训指导。同时，还通过公司网站和短视频通道，提供线上技术培训、交流与互动，收集、解答从业者提出的各种问题，针对问题改进技术方案与培训方案。

第五，示范带动，摸索验证。

为获得不同地域的矮砧栽培技术和经验，自2016年到2023年，新元果业先后在山东威海、云南曲靖(马龙)和陕西宝鸡(千阳)和烟台(栖霞)分别投资4000多万元，建立防护格架系统生产线和苹果示范种植基地。

示范种植基地选用多个国内外优质苹果品种，全部采用新元模式进行种植与管理，包括标准化建园、高纺锤免套袋矮砧密植、配置水肥一体化灌溉系统，配套防护设施与植保机械等。其中，威海基地种植第二年即实现平均亩挂果量2000斤，第四年达到8000斤以上;云南基地第二年平均亩挂果量达3500斤;陕西基地第二年平均亩挂果量3000斤。示范基地自第四年起比传统乔砧栽培模式果园平均亩产高出4000多斤，生产效率大幅提升，新元模式的现代化水平已步入世界先进行列。

2022年初，新元果业全程参与烟台海阳656亩苹果产业园建设，打造标准化矮砧密植苹果栽培样板园，今年专家验收其亩产已达3600斤，其成龄期可实现亩产上万斤。

如今，示范基地已成为新元果业的新名片和当地的一道亮丽风景，每年都有近百个国内外业界团体前来参观、考察、交流、合作。示范基地所孵化的产品、技术和种植模式已在全国十多个省的苹果种植区落地生根，而新元模式也在示范种植和交流合作中日臻完善。

示范基地验证了新元模式的真实有效和大规模产业化的切实可行，也为我国苹果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一条可推广、可复制的实现路径。

新元!新元!

威海市环翠区凤凰山路985号，是新元集团办公楼。马路对面，是新元果业威海基地。前不久的2023年7月，这里通过了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的验收，赫然立起一块大牌子——“国家农业技术集成创新中心渤海湾产产区苹果轻简高效生产技术集成示范基地”。这体现着科技高度，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荣誉。

集成技术内容如下:1.矮砧密植裁培与轻简化生产建园模式;2.高纺锤树形与高光效整形修剪技术;3.支架支撑系统建设与防灾减灾技术4.起垄覆盖、行间生草、增施有机肥等土壤管理技术;5.优质花果管理、免袋裁培与绿色防控技术;6. 植株营养分析、测土配方与水肥一体化应用技术:7.果园智慧化、机械化及省力化栽培管理技术:8.精准采摘与采后处理技术。

新元现代果业威海种植示范基地是我国首个苹果轻简高效生产技术集成示范基地，其苹果品种有从意大利、日本引进的金冠、嘎阿珍富士、福布拉斯富士、威海金、欧依拉塞，国内品种有鲁丽、瑞雪、烟富华硕。连续6年，苹果基地全部采用免袋化栽培管理，先后采用自然和人工生草、释放赤眼蜂、地下施用斯氏线虫、悬挂迷向丝和性诱剂等生物和物理病虫害防控技术。

苹果免袋栽培减少了果袋及套袋、脱袋费用，与套袋果园相比，不注重果实颜值，但其糖度、口感具有明显优势，可大幅降低种植成本，且果实更耐储运，更加适应未来苹果种植业发展方向。经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威海试验站及相关部门连续多年检测，没有出现任何农药残留超标问题。2020年，新元现代果业种植示范基地选送的苹果样品，参加全国免袋苹果评比荣获金质奖。

自2016年开始，历时七年，新元人摸索出一套适合我国不同产区的矮砧苹果优质高产标准化栽培模式——新元矮砧苹果标准化栽培模式，简称“新元模式”。

所谓“新元模式”，是新元果业基于欧洲的矮砧密植栽培模式，借鉴日韩果园精细化质量管理理念，立足我国苹果产业特点，采用标准化、工业化管理与运营思维，探索出的一套适合我国本土的矮砧苹果栽培标准化模式。此模式可归纳为三个特点。

一是标准化的矮砧高密度栽培。从选址建园、品种与砧木选择、土壤管理、植保管理、花果管理及防灾减灾等主要技术环节，均建立标准化的操作流程与规范化的管理体系。标准化种植与规范化管理是新元模式实现高产、高效的核心保障。

二是果园设施化与机械化。新元模式强调果园的设施化与机械化配套，果园应配有完备的支撑防护系统和植保机械装备。设施化与机械化大幅提升了果园整体植保效率、降低了人工成本，是新元模式实现高产、高效的物化基础。

三是绿色防控与生态化。新元模式倡导并推行生物防控与农业防控技术，将先进的病虫防控技术低成本化和实用化，显著降低了果园面源污染和施药成本，提升了果实品质，并为推行低成本免袋栽培提供保障。

2022年9月，新元模式被誉为“关于苹果的一场革命”，在人民论坛网、中国经济网和新华丝路推送，产生深远的行业影响。

七年来，新元人道不变、志不改、劲不松，持续探索。今天，新元人已清晰勾画出新元模式的整体蓝图，其标准化种植体系也覆盖到建园、植保、管理、采收等各个环节，规范化管理已量化至每个操作步骤，“百亩三人管、单产上万斤”成为新元模式的标志口碑。

2022年6月，新元果业重组为新元果业(山东)集团有限公司，拥有2个科研中心、5个生产制造厂区和4个示范种植基地;获得高新技术企业、全国免套袋苹果高质量金奖、农业重大引领性技术集成示范基地、青农营养检测合作单位以及众多省市级荣誉和奖项;取得国家专利授权29项、软件著作权3项、注册商标3项，并入编山东省地方标准1项、团体标准2项。

新元模式以其标准化的栽培与管理，创造出“高投入、早丰产、快回报”的业界口碑，为我国苹果产业的可持续和高质量发展提供一条可推广、可复制的实现路径。目前，在全国范围，按照新元模式建设并投产的园区，已达十几万亩，分布山东、陕西 、甘肃、云南，贵州等主要苹果产区。尤其在烟威地区得到大力推广，使用新元模式或技术，成功运作实施并取得良好收益的典型大园区有：翠虹果品5000亩，悦多果业 2300亩，正宇农场 2000亩，景翔果蔬种植合作社1020亩，绿水韵味苹果基地500亩。

深秋时节，调研组行走在威海金色的田野上，即将采摘的富士、金帅、苹果挂满枝头，香气袭人。在新元苹果种植示范基地，在果园综合检测服务中心，在田间地头，调研组与新元集团董事长黄宝堂，董事苗晓亮、曲宏明等广泛交流。

金色阳光之下，翠山环抱之中，总投资3000万、建筑规模5000平米的品字形新元果业农林生物防控研究中心即将启用。

在威海景翔果蔬专业合作社，与长期从事果树栽培技术研究、推广与管理工作的高级农艺师、“文登市万亩红富士苹果优质丰产技术推广第一人”于新永深入切磋。他介绍说：“我们接过土地后，首先改良土壤，如果土壤质量不好，就不会有稳产高产的苹果。”

调研组在思考，在新的历史时期，推行苹果矮砧密植标准化栽培模式意义何在?

第一，顺应中国式现代化要求。新元人探索的苹果矮砧密植标准化栽培模式，借鉴发达国家苹果种植基本经验，汲取中国农业“土肥水种密保管工”传统精华，贯穿标准化、工业化、智能化思维，形成具有中国特色、新时代特点的苹果种植模式，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具体体现。

第二，契合稳定耕地面积国策。我国以占世界9%的耕地、6%的淡水资源，养育了世界近1/5的人口。珍惜每一寸耕地，让每一寸耕地发挥最大的作用，让现有果疏种植土地提高单产量，提高现代化水平，满足人民群众对苹果质量和数量的需求，极大降低种植面积，契合国家稳定耕地面积、降低耕地非农化、非粮化基本国策，是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的应有之义。

第三，助力美丽乡村建设。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在广大苹果产地推行苹果矮砧密植标准化栽培模式，保护的是绿水青山，保留的是乡土味道，美化的是乡村风貌，吸引和凝聚的是回乡创业的农村青年，受益最大的是父老乡亲。

第四，对接发展新阶段特征。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是贯穿始终的发展主线。在新的发展阶段，几十年持续升温的房地产业呈现下滑态势，城市资金、社会资金更多地投向绿色发展。加快资本向广大农村地区转移，投向标准化、集约化苹果种植成为更好选择，促进苹果产业转型升级，优化多方参与、多元投入格局，精准实施一批高标准示范园，对接了高质量发展要求。特别是，新元模式具有高投入、高收益、快回本的关键优势，其投资回报率远超普通的工业项目，这使得矮砧密植苹果产业成为颇有吸引力的投资领域。

在新元果业会议室，调研组观看了专题教学片，并就新元模式展开研讨。陪同调研的董事苗晓亮告诉调研组，新元模式最初面向的是城市资本与合作资本，为破解资本进入苹果产业所面临的核心忧虑，打消他们贸然进入不熟悉领域可能会付出高额学费的担心，新元模式提供了一站式、标准化的种植技术培训与指导服务，种植技术的标准化确保每个用户都能快速上手矮砧密植苹果栽培。

对于小规模种植业户，为降低资金投入门槛，新元果业近年来又提出“共享服务”的集约种植模式——由新元果业或第三方机构提供果园专业机械与专业管理租赁服务，向种植业户提供果园选址与基础建设、大型机械田间管理、土壤与果树检测等专业服务，此项服务为矮砧密植苹果栽培进入寻常百姓家铺平了道路。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项先进技术的脱颖而出，往往都是在艰辛曲折的探索实践中获得的，同时又随时代与环境的变化而出现反复。在撰写本报告过程中，调研组查阅和研究了果树学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山东农业大学束怀瑞教授的相关观点。

束院士认为，矮砧密植确实是国际上流行的先进模式，其优势是植株整齐，树冠小，进入结果期早，果实品质好，管理成本比较低。但是，中国苹果的规模化生产往往比较困难，把一家一户联合起来是非常困难的，又由于缺乏熟悉技术的“农民工匠”而影响产量和效益，因而规模化程度一直不高。如何建立适合中国情况、具有中国特色的苹果种植模式，现在还是一个实验阶段。

新元人的不懈努力，从理论与实践、技术与管理、基地与示范、教材编写与工匠培训等诸多方面，为矮砧密植苹果栽培打通了坦途，也为葡萄、梨、无花果等果品的矮砧密植提供了理论与实践基础。新元模式顺应了中国农业现代化趋势，回答了中国式苹果种植之问，展现出务实广阔的发展空间。

我们期待，矮砧密植苹果栽培模式行稳致远，真正开启中国苹果产业发展新纪元!